回家的路上,龚樰把头一转,看向愁眉苦脸的方言:
“怎么了?是不是‘主旋律电影’的论战……”
“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方言摇头轻笑,“再大的风浪我都见过,像‘主旋律电影’这种规模的论战,我有何惧。”
接着解释说自己是在为《大决战》剧本发愁,上头已经给了最新的请示,要考虑对岸的情况。
“那你准备怎么做?”
龚樰皱了皱眉。
方言不屑一顾,“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嘛,咱们文化人最擅长的不就是阴阳怪气嘛。”
龚樰投去好奇的目光,耳畔边突然听到他模仿奉化的口音,文绉绉地说道:
“民国十六年四月,也正是在徐州城郊,我有幸亲率数十万健儿……大获全胜!”
“二十年前,我从徐州踏上征途,开始了第二次北伐,中华秋海棠叶遂归于一统……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短短二十年后,这里竟至于一变而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了么?”
“无论怎么讲,会战兵力是80万对60万,优势在我!”
听到“优势在我”,再也矜持不下去,噗嗤地笑出了声。
然而方言并没有结束,嘿然一笑,什么“娘希匹”、“打牌,你不行,打仗,我不行”、“我的事多,我要把精力放在微操上”、“101不过是四期生,你是一期的”,简直是出口就有。
一时间,车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夫唱妇随地嘲讽常凯申。
“真亏你想得出来。”
龚樰捧腹大笑,笑得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这算什么,还有呢!”
方言想也不想,诸如“日记强国”、“地图开疆”,几乎脱口就来。
两人一路笑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