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了红烛。
烛火亮起,张楚也看清楚了这里的一切。
这……
再回头,看清楚女人的模样,分明就是怡香阁的头牌清倌人芸娘。
“你是芸娘。”
女人微微蹙眉,眼带薄怨。
“大人好没良心,昨夜的恩爱,难不成睡醒便忘了个干净。”
呃……
本大人已经十几年没逛过青楼了。
在看清芸娘的模样后,记忆也变得清晰起来。
昨夜张楚在怡香阁摆宴,庆贺他荣升正六品百户官,喝得酩酊大醉,便在芸娘的闺房歇了。
可是,头脑中的那些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当真是一场大梦。
心中悠悠一叹,原来只是一场梦。
那繁华盛世怕是再也回不去了,还有他的家人,爱人,孩子,一切都成了黄粱一梦。
“你且歇息吧!”
张楚摸了摸身上,翻出一挂珍珠项链,这是他去辽东调查边军哗变时,一个参将送予他的。
将项链丢在桌子上,张楚转身边走,身后还传来芸娘的呼唤声。
走出怡香阁,外面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水马龙,有的只剩下破败的民房,泥泞的土路,街上不见半个人影,只听得见野狗狂吠。
这就是大明朝的国都,再过几十年就会沦为建虏的牧场,再过数百年,又会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定都于此。
走了没多久,遇上了巡城的兵丁,张楚熟门熟路的掏出腰牌,对方查验过后便放行了。
要去哪?
张楚尴尬的发现,自己居然没地方去了。
他平生不置产业,但凡有钱了,便花天酒地,平时也是宿在同僚家中,要么就去北镇抚司衙门对付一宿。
可听着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