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躲避妈妈的猎杀。
从今天开始,麻烦接踵而至。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与疯子相处,也不局促,跨过那半截佛头,走到沙发上落坐,阖上了眼休憩。
到哪都是睡,她也不挑。
容曜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她的身上,向她走了两步,鞋子踩在瓷器碎渣上——咔嚓,还未离近,一把菜刀映入眼帘。
菜刀开了刃,主人也经常磨刃,很是锋利,木质刀柄,普普通通,此时正指着他。
容曜目光短暂地看了一眼那把菜刀,再抬眸,与她深不见底的阴郁双眸对上,她的眼里,没有害怕和慌张,或是紧张,只有平静,仿佛他再上前一步,她就会挥动菜刀,跟杀猪一样划破他的喉咙。
容曜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没有害怕菜刀,而是问。
“你杀过人吗?”
姜遥老实摇头。
“没有。”
容曜又道:“那你敢杀我吗?”
姜遥:“敢。”
她的话并非逞强,仿佛对她而言,杀人就跟杀鸡一样简单。
容曜把脖子伸了过去,贴着锋利刀刃,说话时,喉咙耸动,触碰到刀,也没有躲闪,轻声道。
“那你现在杀了我。”
姜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直接收了菜刀,道:“我不随便杀人。”
她又不是变态杀人狂,没有那种杀人的爱好,拿出菜刀,也是想威慑一下他,没想到遇到变态了。
容曜额头上的血还在流,浸红了他雪白的衬衫,也给他雪白眼角染成一丝艳红,像是死了好几年的艳鬼。
镇定剂让他变得正常,但也是短暂了,等药效过了,他还是一个疯子。
容曜任由额头流血,眼珠缓慢转动,盯着她道:“你见到了我发疯的样子,我家人不会放过你。”
姜遥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