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壶酒,陶壶由麻绳捆着,在空中晃着,里面的酒碰撞着壶发出清脆响声。
“小余你回来了。”
老道士听到声音,眼皮掀也不掀,张着口说道。
少年,也就是小余拎着酒壶,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地道。
“老道士,我去晚了,只剩一壶。”
村里酿酒的只有村南连家那一户,老道士穷得叮当响,没钱打酒,都是借,但这借,哪有还的。
话这般说,其实是连老爷子只借这一壶,不肯多借,显然也清楚老道士不会还。
老道士咕哝一句:“小气咯,前年治好他闺女的病,说了每天两壶的,现在就成一壶了。”.?
他说着从竹椅子上站起身,给胡子扇了扇风,走到少年面前,接过那一壶酒,说道:“把桌上的药喝了。”
小余见他要走,忙问:“你去哪?”
老道士头也不回,摆了摆扇子,没回答他的话。
留在原地的少年瘪了瘪嘴,嘀咕道:“每日这个时候都要去后山,后山到底有什么啊?”
说着他进了屋,见离开不久的屋子再次被老道士造得乱糟糟的,深吸了口气,埋头收拾起来。
姜遥看了少年一眼,便抬脚跟在老道士的背后。
这次来的桃源村,比起上次,应该是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的,少年身体稍好,和老道士的感情也深了些。
她能在夜晚,通过黑雾来到这里,肯定也是背后之人的手笔。
只是姜遥还想不明白的,帮她的那个人引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原因在老道士和少年身上。
姜遥跟在老道士的身后,走山路,来到后山。
眼前的后山与棺女村时期的后山截然不同,阳光洒在浓绿枝叶上,地面落在一片阴影,阴气弱到几不可闻,色调呈现暖色,不再是阴森森的灰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