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惊悚世界。
四肢无法动弹,她转了转眼珠,等了一会儿,始终未见黑袍诡怪的身影。
“小黑?”
沉寂了许久,久到她以为他不在。
黑袍慢吞吞地开口。
“为、什么、不、召唤我?”
话语结巴,仔细听仿佛能听见一丝难过。
姜遥老实回答。
“不能总靠你啊。”
再说当时情况紧急,她又冲动又上头,哪里顾得上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绝不能放过吴桥。
吴桥虚伪到令人作呕。
屁话那么多,都是在给自己开脱,甚至给自己犯罪披上了一层爱情的外纱。
姜遥见过很多无耻之徒,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畜生。
黑袍没有说话,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张椅子,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
他一来,整个重症病房都是冷的,就像是入了冬,所到之处结了层冰霜。
姜遥盖得严实,不怎么怕冷,隔壁病友就遭了殃。
本来就病得严重,加上一冷,监护仪都开始报警。
‘嘀嘀嘀——’
几个护士跑了进来,首先感受到的是有无形的冷意从脚底升起,飞快淌遍她们的四肢百骸,阴寒刺骨。
姜遥斜了一眼隔壁,好奇地问:“这是现实还是惊悚世界?”
若是现实世界,他一个惊悚世界执法者怎么能到这里来?
正悄悄伸手探被窝,给她疗伤的黑袍颤了一下,被子都跟着抖动。他装作无事发生,缓缓地回。
“现实。”
姜遥观察到他的动作,眼珠下移,眯着眼问。
“你在做什么?”
黑袍当即选择收回了手,把后脑勺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