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午时,需要提前去澧河对岸的殷氏庄园里商量械斗,讨论如何击垮了侨望豪族。
澧河西岸陆陆续续出现了一辆辆安车,后面跟着一名名筩袖铠部曲,气势比起三天前雄壮多了,看起来是三天前的大胜带来了底气。
沈兰淑咬着樱唇说道:“刀剑无眼,一个人再是勇武难免马前失蹄,你又在县里做了主簿,奴不想着大富大贵,只想一家人过着安安稳稳的小日子,往后别掺和械斗了,更别跟着县公一起上战场。”
“唉。”
卢祎叹息了:“胡人肆虐,北人南渡,这個世道不安稳啊。卢氏坞堡四周几乎可以说是群狼环伺了,等到更多的侨望渡江过来,形势更加凶险,很快就会变成群虎环伺,卢氏坞堡必须成为乡闾豪族,也一定要录入簿状谱牒成为士族。”
乡闾豪族养了私兵部曲,暂时有了自保的能力,可以应对更多的侨望南渡了。
沈兰淑张了张嘴,想说北人可以南渡,卢氏坞堡也可以南迁,最终没有说出口。
没有权势到了哪里都会被欺负,就算是迁到最南的交州,同样是被会本地士族豪族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沈兰淑只能说道:“奴在坞堡里等你,早些回来。”
卢祎看了一眼沈兰淑的柔荑,忍不住想要握住,瞧见孀嫂把细嫩白皙的柔荑背到了身后,只能讪讪了:“嗯,有丑奴跟在身边,不会有事。”
卢庆之咬着大饼,憨笑了一声。
沈兰淑看着卢祎坐上了轺车,按照他的吩咐立即关上了坞堡大门,‘噔噔噔’跑上了三楼的小轩窗旁边,倚着窗棂看着卢祎渐渐消失的背影。
“唉。”
卢祎又是叹了一口气:“嫂子明明可以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却跟着咱们过着粗茶淡饭的小日子,这又是何苦。”
“不苦。”
卢庆之用力摇头,难得说了些真知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