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的侵占,导致可以收上来粮税的坞堡田地,逐年骤减了。
仅仅是一个豪族殷氏,借着衣冠南渡的契机跟在北地侨望后面求田问舍,短短几年间吞并了澧河两岸七八座坞堡,占据了澧河沿岸的大半田地。
祖涣大包大揽的说道:“小事一桩,本官在高门士族里的朋友众多,只要亲自过去收缴粮税,好友都会给与支持,肯定愿意缴纳粮税。”
这些所谓的朋友平时聚在一起狎妓淫乐,一個个高颂情谊深厚。
等到割肉放血了,一个比一个推托的快。
卢祎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看向了祖道重、卫策两人,定要拦下来祖涣的胡作非为。
祖逖已经上奏了,又给建康做官的祖纳、祖约送去书信,帮忙在琅琊王面前说好话,支持这一次的北伐。
距离北伐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没有时间折腾了。
“够了。”
祖道重黑着脸说道:“家公这次安排你我二人收取课田税,一个掌管吏治,一个掌管兵权,作为儿子应当给家公分忧,不能再胡闹了。”
“胡闹?”
祖涣看向祖道重的眼神,像是看蠢货,嗤笑道:“你在高门士族既无知己,又没朋友,凭借一句土断就想征收了粮税,笑话!本官的法子起码比伱更能实现。”
“你......”
祖道重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哑口无言了。
卫策把玩起了印绶,完全作壁上观,没有任何要掺和进去的心思,他只是想要借着给祖约操练部曲的名义,操练听命于自己的部曲,提高陈留卫氏的品第。
不想掺和祖氏两兄弟的事。
卢祎心里一沉,果然碰上了夺权抢功,任何变法新政就怕一把手二把手不合,围绕着一二把手产生各种明争暗斗。
徒耗精力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