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嗤笑一声。
“三年前,傅珩立了那么大一个战功回来,这样的少年将才,我们当然忌惮。
“只可惜,还不等我们出手,他那好二叔便坐不住了,直接一碗毒药想要毒死他,哈哈哈,你们国家的人,就喜欢窝里斗,好得很。
“一碗毒药没要了傅珩的命,却让傅矩连夜去找解药的时候送了命。
“他那马,被他那好弟弟做了手脚,马在半山腰便出了问题,可惜傅矩心急如焚没察觉,最终落了个跌落悬崖,尸骨未存。
“你们的皇帝,是心知肚明的,他知道谁害的傅矩,更知道谁害的傅珩。
“可就因为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傅矩功高盖主死了倒是省事了,他便选择了无视,甚至直接将镇宁侯的爵位给了傅矩的弟弟,将世子的封号给了傅筠。
“甚至几个月前,傅筠火烧西北军轻骑队,窃取轻骑队的战功,你们的皇帝都不打算细究这件事,还想给傅筠一个王位。
“只因为他想顺利的军权回拢。
“你们就忠心于这样的皇帝?”
徐西宁听得几乎怒火灼心。
她忍不住想。
上一世。
傅筠火烧西北军,会不会也是皇上的默许,或者,暗示。
置于膝头的手,死死的攥着拳。
愤怒与心寒交织,徐西宁仿佛置身那场火海,又仿佛坠入无尽的冰窟。
烫的灼心。
冷的刺骨。
杜二交待了许多。
从十五年前说起。
他们在我朝安插的细作,小道街头走卒,大到某位朝廷官员,其中更是不乏朝中官员家中侍奉之人,以及宫中一些主子跟前伺候的人。
林林总总,只是杜二知道的,只是京都范围内的,竟然就上百人。
拿着名单,拿着口供,刑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