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为了什么?”
“回母后,儿臣回来虽时日不长,却深切的感受到如今的长安城里,已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
“实话实说,太子那边咄咄逼人,始终将儿臣视作威胁,尽管儿臣从来没有动过要争储的心思,可无论自己如何证明,终究是无济于事。”
说着,李恪摆出黯然神伤的样子,尽显孤独与落寞。
长孙皇后对他们几位皇子之间的事,一向是知情的,但碍于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直接出手干预。
因此也只能在平时找机会尽量劝一劝,让兄弟们之间能够保持和睦共处,但终究是天不遂人愿。
今天见到为此苦恼的李恪,长孙皇后也不免动容,她知道李恪一直是受打压的一方,要追究根源也只能说是太子过于敏感,总是将自己的兄弟想象成要随时取他而代之的坏人。
“唉,我知道乾儿有时候会干出些出格的事,但他所处的位子也是如坐针毡,有时候权利会让人蒙蔽了双眼。”
李恪见长孙皇后已被他带入了预设好的情绪中,于是便按照计划继续说了下去。
“母后,其实皇兄并没有错,可恨的是他身边那些屡进谗言的大臣们,这些人总是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为他们一己私欲激化大家的矛盾。”
“儿臣不愿意长留在长安,免得让皇兄为难,因此想请母后在父皇那里替我说个情,让我能够回到自己的封地安州。”
长孙皇后十分感动,明明自己受了委屈,又身陷艰难的处境。
可李恪还是将兄弟之间的感情放在第一位,更是为太子着想,这样的好孩子怎么能不令她动容呢?
“恪儿,你真的甘心离开长安吗?”
“母后,我已经想好了,只要我的离开能避免兄弟间的猜疑与争斗,这又有什么不可呢?反正我在安州也住的习惯,只是以后没什么机会在父皇和母后身边尽孝了。”
说完,李恪重重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