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睁着湛蓝色的眼睛,看头上的虚空。
紧闭的窗外,是漫天的大雨,远处是冰岛黑色的沙滩。
灰色、搀白,构成一个个静止的画面。
卧室外的书房,科查尔终于睁开眼睛,“去调温度,他不能死。”
这话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
再次赌赢。听到话的瞬间,亚瑟笑了,他慢慢弯起唇角,勾出一个温度。
他转头,望向窗户。
窗外——漫天大雨,天际苍灰的云卷、云舒。雷电滚滚、大海汹涌,像饿虎。
他闭上眼,唇角定格。
iyou.
想打败你,必须先成为你。
科查尔,我祝你,愿我,一起吧、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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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雷要下雨,雷欧。”亚瑟僵硬地抬臂,喝着一瓶廉价威士忌。
他穿一件被血浸透的破烂短袖,里里外外裹了三层刚从地摊淘来的二手雨衣,他蹲在沙滩上,看海上闪电、远处雨。
科查尔在冰岛著名的靠沙滩的里科士威尔西餐店大快朵颐,他只能来这里,按科渣命令,不得距离他超过二公里。
“…裴啊,我快被搞死了,伙计。”亚瑟抽抽鼻子,耸肩,半晌,“活着真累,是不?”
他絮絮叨叨,“趁科渣还没给我上监听,我跟你最后说点话,我很无聊,但我真的不孤单。”
他喝口威士忌,“一、无论何时,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寻死,你让刃放心。”
“二…嗯…该隐。”他没再说下去,他的手,在小幅度的抖。
他沉默下来。
遥远的海上,起了雾。冰山沉在灰暗里,亚瑟回头,回望沙滩连成一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大厦。
“他做了唯一一次好事,然后我就让他死了。我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