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你去了,自己会死,也会连累他。”原开口,“我们已经暴露了,刃。”他笑笑,“他还没有。”
原的眼睛,慢慢沉静,“沉住气,半年后,我请他,为你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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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亮着大灯。
该隐躺着,盯着大灯里雕像上面最亮的那个、灯泡。
从白天,到黑夜。
雕塑嵌在墙里,是一个女人,看不出年龄,但是很温柔。
忽然,他伸出一爪,接住。半空一道暧昧的弧线,一盒漂亮牛酸奶。
自然是右手,因为他的左手已秃。
该隐咬开酸奶,呲溜溜地喝。
捷克倚着门看他,“每天一盒酸奶,还撑得住?”
该隐咂咂嘴,“还行,挺不错。”
“我说过,不去教堂门口扮小丑吸引客户,你每天只有这盒酸奶。”
该隐笑笑,低头看手骨,手骨已发白,像长出一层白毛,右手瘦的不秃也像秃。
他面无表情地看,“哦。”
捷克沉默,“你还能坚持几天?”
他问的认真,该隐也就答的诚恳,“就今天了,我很饿。”他用力地吸酸奶,可再吸不出。他把盒子吸贬,却不想舔酸奶盖,因为一只手打不开。
捷克笑笑,“我以为你会走。出去偷砸抢,总比在这里挨饿好。”
该隐打个哈哈,“我倒挺喜欢这里。”
“你是没地方去。”捷克残忍截断,“堕天,你回不去了。”
该隐低着脑袋沉默,忽然说话了,“我可以扮蜘蛛侠、超人。”他笑笑,“或者小熊。”他沉默,“除了小丑。”
这是退让了。
捷克摇摇头,“可这教堂的主人说了,你只能扮小丑,才有饭吃。”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