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蚀骨的痛,他甩手,具体来说,是甩空荡荡的骨头,他站在斯科加瀑布的边上,看着结冰的水,缓缓坐在地上,用骨头在冰河里摇荡,淡淡自语,“我,我也是圣诞出生的。就从不期待圣诞老人。”声音慢慢低下,他对着自己说,“也从来,不去看什么星星。”
蚀骨的冷,食人的痛,都比不过,漫漫极夜空荡的静。
以前,他只爱热闹,哪怕仅是残余饭后的温热。
世事无常,现在,只有这空与静,让他感觉到,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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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俄卫星通讯社3日报道国五角大楼承认参与暗杀yl革命卫队高级指挥官苏莱马尼少将。”
“华盛顿,戒备,b级,b级,重复。”
“我外交部提醒中国公民,如遇紧急情况,请记住这个电话86-10-12…”
“中国外交部在yl将军被暗杀后表态,呼方予以克制…”
“yl方称三日内报复…y绝不忘记80年代人质危机事件留下的教训…”
“战争容易发动,但很难结束。”
西雅图,傍晚。
倾尔悉姆大塔,倾盆大雨。
一个昏黄风衣的中年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静静望着窗外。窗子没关,雨把他的衣领浇湿。收音机里各种语言的广播混杂,盖过雨声。
他沉默地凝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灯火恢弘,落雨里晕染成一个个光斑。楚昭微微眯起眼睛,视线上移,天际处滚雷霹雳,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却又潜移默化,变更交替。
手机响了,他接起来,电话里的人只说了四个字:“时机,到了。”
“长官。”雷吉在身后喊,“楚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