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透心凉。
细碎的粘肉和血痂贴着衣服,触电般的战栗。
原的话,像利刃,“如果,你还当我是师兄,现在,把你脸上乌七八糟的东西洗了,你去找林葛然,你原原本本告诉他,他林远,就是被你杀的,因为你要报仇,你被冤屈了,你要杀回去!然后,你告诉他林葛然,你他妈再也不会回去!你受够了,你他妈彻底要走了!”
隋刃看着他,沉默,他忽然低头,把饭盒打开,吃了几口烤鹅肝。
这下,原几乎吐血。
“师父说的对,朽木不可雕也。他们与你为敌,你便与他们为敌啊。你他妈的…嚼什么嚼!”
隋刃不嚼了,开始吞。
这下,原终于忍不住了,轻转一下小蛮腰,隋刃手里的饭盒已经被整个拿走了。
“他妈的…”原低着头,开吃。
隋刃忽然无声地笑了,他笑,然后咳,最后,他揉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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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最近很慌。
从林家的大少爷林远莫名离世后,林董事长再没笑过。他没日没夜地守在林胡崇住的医院里,却从没被允许进去过。
林葛然回家拿换洗衣服,李管家上前,谄笑,“董事长,虽然大少爷…但是您还有林立林小公子呀…”
“…滚。”林葛然只说了一个字。
林胡崇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耳边嗡嗡,一直响着再次醒来那天,和林葛然的对话。
他是箫儿。
…是。
他才是箫儿。
是。
曲华走出来,看到林葛然还呆呆站在门口,他沉默一下,捧着饭盒,低声道,“老爷子还是不吃饭。”
林葛然接过饭盒,原地沉默几秒,忽然推门进去。
这次林胡崇倒没有再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