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个人。”金川已经收起满面愁容,他抬起手,手心一个信封。
隋刃接起,照片里竟然是熟人。
隋刃抬头,“阿汾?”
金四爷竟呵呵地笑了,他指指那口钟。
隋刃走过去,看到掀开的钟罩着的,是一具下半身已然腐烂的男人,那男人,竟还睁眼看他。他忽然,笑了一下。慢慢低头,在隋刃掌心,无声地吐出一个纸团。
阿汾。
金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一直不说自己的女人在哪儿,我让你杀的,便是那个女人。”金川微眯着眼睛。
隋刃低头,照片里是一对穿着情侣装的情侣。
男的是金川的心腹阿汾,女人是…
隋刃收起照片,“什么时候。”
“今天。”金川的语气歹毒,“今天晚上,我要看到这个女人的脑袋。”
隋刃笑笑,“是。这个人…”
“现在,便把他丢进长江。”金四爷笑了,牙床黄里带着闪,“我要这个叛徒和她,死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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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子。川怜子。现在整个华南区副警署长翰秦的女儿。救她,她父亲,一定会告诉你,你想要的。”
隋刃坐在车里,看着粘着阿汾碎牙的纸团。
他沉默很久,发动了车。
“你呢?”他忽然自言自语,“你愿意替她死?”
视线里,他看到大钟里阿汾张着嘴,被打烂的牙床呜咽,“我杀了很多人了,我愿替她。”
“这一生,你不悔?”
阿汾晃脑袋,表情美好,名曰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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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隋刃没有回家。
他在做脑袋。
安全屋,阿汾躺在沙发上挣扎了一会儿,便死了。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