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坚忍,像刃,弦全断了,琴面仍完整,它停在石墩上,停了一会儿,才靠着石墩慢慢倒在地上。
他走过去,去拾,这才发现琴面早已碎得稀烂,却艰难地似乎还想拼凑在一起。
他去拾,它们才分开,分成一个个冰色的小片,似乎融进雪地。
游离愣。
忽然看到身边延伸出一滩红蓝色。
他回头,看到隋刃的耳朵往外冒着偏蓝的诡异的血。
他站起来,“刃。”
隋刃看着他,身子仍在轻轻的抖,“…嗯,今天很冷啊。”
他似乎在拉家常。
“嗯。”游离回应,“你该…穿厚点。”
隋刃点点头。
二人看着满地的碎片。
隋刃笑了笑,声音几乎哑的听不清,“…你先回去吧。”
游离咬牙,他转身,“我去拿簸箕。”
“它不是垃圾。”
游离回头,看到隋刃孤零零站在雪地里,他望着雪地,“我…我处理。”
游离点头,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这里,隋刃不想他在了。
他转回身,忽然语气有些沙哑,他一边走,一边留下最后一句,“你耳朵…掏掏耳朵。”
隋刃蹲跪下来,看着满地的冰。
有的是冰雹,有的是它。
耳朵慢慢发烫,然后,慢慢堵塞。
隋刃没去掏,他一边流着血,一边拾。
胸口渐渐钻心,他的手里已经握满碎片。
他把还双肩背着的背包取下,一粒粒往里面放。
胸口渐渐碎裂,他捂着心口,弓起了背,停了一会儿,然后呕出褐蓝色的血。
冬末,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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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亚瑟。”游离瞳孔微微发抖,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