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两人便都呆住。
只是几秒的功夫,隋刃的脑袋已经被血覆了个遍,像是,一个血色的皮球。
血,顺着头上湿透的纱布,向前,向后,向左,向右。
流了满头满脑,没了五官。
像一个,血色的馒头。
他死了,我一定偿命。他活了,知道妈妈死了,所以我也谢罪。
脑袋的血流走了,隋刃却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觉着,脑袋轻了,很舒服,他从兜里拿出个止血钳,很快给自己止了血。
他倒了矿泉水,冲洗了脑袋。干干净净,回头看一眼小侃和李大海。
头上纱布抛开的伤口大的可怖,这是林葛然砸的,不偏不倚,几乎要了命。
隋刃就顶着这伤口,从医院走了,从他们面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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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要离开林家了。”原叼着烟,“终于。”
隋刃在一艘郊外的破船上蹲着,埋头扒拉着什么,“没打算走。”
“还不走?”原吃惊,看着他脑袋上的破洞,鄙夷,“你真是条忠狗。”
隋刃笑笑,“嗯。”
原被呛住,“你最近,笑的挺多。”
“如果是你,会用什么方法。”隋刃没有接茬,他略歪了歪头,在废船东侧底部一道暗沟里,慢慢拉出一根纤长的线。
原瞳孔微缩,低头和他一起看那条断了的线。
线头,微焦。
“看来,不是船撞冰山。”原仔细观察引线引头,微微眯起了眼睛,“i形。”
他看了一眼隋刃,“燃速接近4.0c
有人,已扛着铁刀向他腰际砍来。
忽然,一声裂响。
三人已倒地。
铁刀飞出,砸在墙壁。
亚瑟身子被倒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