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枪头到枪尾,已经湿透。
几乎一瞬间,亚瑟直愣愣看着科查尔,“嘎吱。”科查尔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
亚瑟开始搓手,在裤腿上搓手,手心没有汗了,他弯着腰就去捡地上的枪,用力抬,用力抬,枪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轰鸣。他忽然动了动负在身后完好的右手,想去帮忙。
头上方已经一片黑影,亚瑟忽然发出一声小兽般的悲鸣,拽着枪,向后退去。
然后一屁股撞在了门上,跌坐下来。
他忽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丢了枪,跳起来,转头去拍门,他跳着,皱着眉毛,扭曲了面孔,用力吼着,头顶着一撮小焦毛,也不知道在对谁求救,发出嘶哑的声音,“啊——啊——”
没有回音。
他不断地吼。
第一次,他拍门,不断地吼。
没有回音。
科查尔耐心等着。
直到亚瑟嗓子全哑,手心已经拍出血,小身子一喘一喘,似乎下一秒就会因为太累俩眼一翻,闭目而去。
科查尔看着他闹,忽然觉着好笑,没疼死,先被吓死了。
然后,眼睛慢慢变冷,发出阴褐色的暗光。
…没出息。
果然,不是我的儿子。
亚瑟忽然不叫了,也不闹了,他抬起头,转头愣愣看着科查尔冰雕般苍白的脸。
他忽然“呀呀”一声,蠕蠕地向科查尔扑去,然后,双臂抱住了他的腿。
窗外一声炸雷,科查尔愣。
亚瑟已经收回了虚抱着的手,断了的左胳膊奇迹般收在了胸前,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口,仰着汗渍渍小脸,眼睛晶亮,望着科查尔,祈祷。
嚅嚅地:“阿…阿弥陀佛。”
没等佛字说完,科查尔手已经搭在了他右臂上,“咔嚓”一下,已经断了。
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