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拉肚子,我就拉电线,电线还电你,你不怕?”红鼻子似乎也觉着他有趣,再看他两眼,似乎还想说什么,蒙面头领已用力咳一声,红鼻子低哼一声,扭头去拉电线。
有人上前捡起亚瑟脚边早已被唾液浸湿的牙套塞,重新安进他嘴里,塑料手套发出肮脏的气味,冰凉潮湿的牙套塞重新抵住牙龈,随时都能刺激很久未进食的胃,胃抽搐两下,亚瑟忍再三,还是呛咳着喷出一些唾液。
唾液带着血丝直接从胃涌进喉管,带着浓浓腥气。
这次的敌人似乎并不像很久前那次那么狰狞,戏谑地把唾液重新抹在他的牙龈上。
亚瑟抬起眩晕的头,和蒙面头领静静对视,黑暗里,他只是静静看着自己,又仿佛虎狼,隐蔽在丛林,安静地张着微裂开的嘴。
亚瑟轻轻闭上眼睛,还没等闭上,蒙面头领已没任何犹豫地喊了开始,瞬间,电流已沿着神经末端占据了他的一切。疼痛,除了疼痛,再无其他。思维被击碎,不止思维,电流,似乎即将把他的所有,全部撕碎。
电流还在持续,这次的时间,长过以往所有。
亚瑟只是想紧紧咬着牙,咬出血,然后咬掉一颗牙,似乎这样就可以脱离得到诅咒一样的身体。
可惜,牙套塞已阻挡住他的欲望,他无能为力,无可控制。
只能张着嘴,看着这痛和无能为力,就像镜子爆破玻璃渣碎了一地,满身的针,就这样穿透一切,把他的坚持践碎,没有余地。
只剩身体在抽动。
头,开始眩晕。
鼻血,流出来。
再几秒,耳朵里,嘴里,然后是眼睛,也充了血,发出嗡嗡的音。
满身的血像泼了汽油,然后着火。器官在疯狂笑着,像在说,我们一起灰飞烟灭。
它们疯狂的飞啊,向上,直冲黑夜而去。
一切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