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肉,是被人脚踩践踏成泥的馒头,活天牛,还是死了半月已经腐烂生蛆的斑马内脏?
隋刃沉默一下,抬头,笑了,“馅饼…北欧的一种馅饼,稍微有些辣,很好吃。”
林葛然沉默一下,点点头,“那天闯进来的那个人…是谁?”
隋刃道:“…刃在堕天的同伴。”
林葛然沉默一会儿:“你那里的朋友都这样么?”
隋刃仰头沉默地看着父亲,微微眯着眼睛,漆黑的眼睛里似乎有些红,像是进去了什么东西微微发痒眯住,他静静看着林葛然。
…没有,不是。
…有一个,我真的想过让他和您认识。
让您知道,您的儿子,有过一个怎样的朋友。
他低下头,继续洗着父亲的脚,侧过头,“大部分是。”
林葛然再看不到他表情,视线里只剩下隋刃左耳那颗仍戴着的银钻闪着妖异的光,心里猛的抽一下,他忽然冷冷把脚从隋刃手里抽出来,“水倒了,不洗了,出去!”
隋刃愣了,抬头看向面无表情、视线冰冷的父亲,他僵住了手指,脸色似乎苍白了些,垂下视线,“是。”
拿着肩头的毛巾把父亲脚上的水轻轻擦净,端着水盆走出去。
林葛然看着隋刃轻轻关门出去,气鼓鼓坐在书房的老板椅上,呼呼歇歇半晌,蓦然回首,发现一双光脚丫,旁边一双皮鞋。
…我拖鞋呢?!
愣一会儿。
林葛然静默了,哦,这是书房,我拖鞋在卧室。
再一会儿,没人来,林葛然闭闭眼,干净的双脚踏上凉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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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刃回到自己房间,倒掉洗脚水,站在镜子前,静静愣了一会儿,半晌,揉了揉眼睛。
眼前,有什么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