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
谁又能真正把握呢?
信纸是梵高巨大的向日葵画印成。
被一张油画包裹卷好放在厚厚的牛皮信封里寄来。
寄信地址是空白。
短短几个字:“堕天,任务部门代理副部长威廉-亚瑟,现升为情报部门总部长,正职,此密令即日起有效,暂无终止日期。”
信封里竟还附带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托马斯部长先生,鄙人私藏梵高先生画一张,你应该会喜欢。亚瑟深得我信任,望好好待之。”
浅金色的英文写的很自在,洋洋洒洒,带着些希腊文的风范,单词末尾拖得很长。
科查尔反复考究这张纯白的卡片,沉默一会儿,把那张被扔在桌上的油画打开。
冷硬的手忽然微颤起来。
是梵高那张扬名天下的《向日葵》。
科查尔深吸口气。
梵高的画总会给他一种灼烫的错觉。
尤其是这一幅。
让他有了存在的欲望。
他爱恋,贪恋,甚至曾不眠不休在画室对着一张赝品看了几个日夜。
那种火光,那种流动,那种被欲望吞噬一切的快感。
他从没给旁人说过。..?
这像是他渴望的那种存在。
短暂,灼烫的一生。
科查尔手慢慢颤抖起来。
路西华,他又为什么会知道?
他从何知道?
他,又为什么会失踪?
他真的不知道堕天现在的状况么?不知道自己和哈德斯的叛变么?
亚瑟又为什么,凭什么可以得到他的信任?
一张张升职信。
一年复一年。
这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