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刃沉默,是,他喜欢看着窗,更喜欢打开一扇扇窗。
各式各样的窗。
从五岁摩天轮顶的窗,七岁堕天带铁栏的窗,到冰封的铁窗,到车窗,到家里的窗户。
每一扇他能或不能打开的窗户。
不能打开的他就会专心地看。
好像这样,就已经自由。
这么多年,他只做噩梦,唯一做过一次美梦:一整夜,他在不停地开窗。
黑暗里,踩着满地粘稠的血,咧嘴大笑着打开前面冰冷的窗,穿过去,黑暗,满地鲜血,跑着再打开,穿过去,黑暗,再打开…
一扇,一扇…
一直到醒来。
笑着醒来。
呵,很好的梦,不是么?
隋刃淡淡道:“你刚才说,请我喝酒?”
排骨笑,“这个自然。”哈哈,够意思吧,咱不和你计较。
隋刃沉默了一会儿,“不是好酒,我不会喝。”
噗!
排骨吐血,这这这,这人说话咋和我那老狗这么像呢??
一阵寒意袭来,呜,不对,是一个字不差。
部队那位,训练场把自己练的要死,只要训练稍有失误,第二天如果不想被他练死,晚上拖着死狗一样的身体请他喝酒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丫的,你请客他还不一定喝!
必须好酒!必须点名的要好酒啊!
好吧,然后你个离家出走的雇佣兵就没那么多钱请他喝酒。
变成你请客,他付钱,你借他钱,然后你还不上,最后打欠条啊!
自己为了不欠他太多钱,只能拼了命的训练,不能失误啊!
老狗,老狗!
果断的老狗!
吃定了他金飞啊。
噩梦一样的几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