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它还给父亲。
忽然轻呵口气,微微眯起眼睛。
你,还配穿这件衣服么?
沉默着把父亲的绒衣脱去,捧在怀里,挺直背脊,一层薄衣迎向料峭的寒风。
修长的身影渐渐陷入远处的夜色里,离医院越来越远。
泛着冷汗的身子被冽风吹透,每一次呼吸都泛着透骨的冰凉,却让浑噩的脑子清醒了些。
隋刃望着前方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不管怎样,有枪就好办了。
此事,一刻不能再耽搁!
“老顾,我找你喝酒去,在哪儿?”林葛然把车开的飞快,深吸口气,淡淡问道。
“老林啊…”电话那头顾延乔的声音显得很沙哑疲惫。
“你怎么了?”林葛然微微皱眉,感觉到不对。
“…”电话那头是良久的沉默。
“她…又出现了?!”林葛然稳住发颤的手,“是么?”
“我来晚了。地上,烟…酒,黑色的指甲油撒了一地。小惜的屋子…被她砸透。呵。小惜,不见了。”
一间淡蓝色的大屋,本是宁静典雅的女子卧房,现在却满地狼藉。
地板中间,一条沾血、巨大凌乱的绳子,四五个碎裂的酒瓶、数根燃尽的烟头。
梳妆台上小惜珍爱的大镜子被生生砸出一道狭长的缝。
周围站着两三个保镖似的黑衣人,头上竟都鲜血淋漓。
有医生模样的人为他们包扎着伤口。
正中央,顾延乔面无表情地站在一大片粉碎的酒瓶玻璃中。
淡漠疲惫的叙述。
右手,却令人心悸地攥得死死。
拳,指骨已泛白。
废车场。
深夜。
一大批黑压压、沾满灰尘的废车,一眼望不到尽头,黑暗中,冰冷、陈旧、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