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了点。”
亚瑟胸膛起伏,揉了揉眼睛,磕磕巴巴:“你,你,你,你们…”
“你们”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只得转身气鼓鼓地去拿自己的兔前腿。
隋刃和裴互相望了一眼,猛地大笑起来。
晚上睡在河边,背靠森林,面朝冰河。
极北有着冰凉的河水,却有着温暖的月光。
睡到半夜,隋刃睁开眼,亚瑟在一旁说梦话,一个劲儿的叫着“骑士骑士…”,甚至一条腿搭在了自己身上!
隋刃沉默地翻了个白眼,轻轻转了个身,伸手把他的腿打掉。
却不见了裴。
隋刃轻轻爬起身,向远处的河边走去。
河边…
裴仍蹲在那里,用力洗着自己沾血的衣裳。
趁他们睡下,他仍去洗沾血的衣裳。
没有肥皂,他用手洗,一点点摩擦…摩擦。
隋刃安静地看着,不再去打扰。
最后盘腿坐下来,双臂抱着双膝,望着裴小小的影子,嗯,陪着朋友。
把自己当成那件染血的脏衣服,和裴一起变干净吧。
一会儿。
干净一会儿也好。
月光,映着裴小小的、固执的身影,在河边,慢慢…晕黄。
慢慢睁开双眼,什么也没有。
除了黑色的车底,什么也没有。
极北的冰河,丛林,月光,裴…亚瑟,兔腿,火光。
什么也没有。
怔怔地望着黑色的车底,侧过头却看到车外满地的月光。
四下很静,很静,什么也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隋刃抬起沾着尘土的脏手揉了揉眼睛,哽咽了一下,再用力忍住。
被爸爸送走时没哭,流浪时没哭,第一次杀人时没哭,裴死的时候没哭,你很坚强,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