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将冰毛巾轻轻敷在隋刃额头上。
“他发烧了?”顾延乔一惊,迅速走过去摸了摸隋刃的头,转身吼道:“都快烧傻了,你怎么不去告诉我?”
“我儿子的事情,不用顾医生费心。”林葛然拿起冷水中的毛巾,淡声道:“帮我拿瓶医用酒精?”
顾延乔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胀的脸色通红,转身大步走出门。
“那是顾院长吧?”
“我看像。”
“这男的是这孩子爸爸吧,这孩子发烧了吧?怎么脸色还是苍白苍白的…刚咱也没发现。”
“这什么时候发的烧啊?不知道烧多久了,他爸才来。”
“这家不见女人…”
……
临床病人的一堆家人小声讨论着。
林葛然抿嘴沉默,努力将手稳下来,小心用冷水擦拭着隋刃的头,脖子…
“先生,你家孩子发烧了吧,你是不是在用冷水擦他的身子啊?”一个中年妇女在一旁问道。
林葛然用冷水擦拭着隋刃的左胳膊,却感觉没什么用,他额头冒起汗,转头应道:“是啊,是。”
“敷的话冷水好些,要是擦的话还是温水好些。用冷水擦会刺激他身体温度变得更高的。”女子温声提醒。
“啊…”林葛然猛然想起早年当兵时教官说过的常识,自己只想着尽快帮他降温,这些常识一时慌乱早被自己丢到了云外,他脸胀的通红,无措地举着毛巾。
隋刃脸色仍是苍白,胳膊安静地任自己擦着凉水,他仍在昏迷,发这么高的烧,眉头却一直很平静,一点没有皱起,像是在睡觉,而且睡的很沉很沉…
只是他的身子颤得越发剧烈,温度也在不停地升高。
林葛然再也不能平静下来,哑声道:“箫儿,醒醒,醒醒…”
这时,顾延乔和一群医生护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