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算是件好事。
秦鸢又道:“六部尚书对夫君起了同情之心,便少了嫉恨之意。夫君日后在官场上行走少了不少敌意,这难道不是好事么?如今皇上为了太子妃之事和三公九卿掰腕子,将来说不定会为了齐王与太子之争做些什么。定北侯府倒向谁,偏袒谁,都与朝局息息相关,这么多人对咱们打主意,咱们示个弱又何妨?”
顾侯爷呆住了。
半晌方道:“松山先生果然高明,你真是我的福星,若不是你,我断断想不到这一层,就像那司马懿装病一般,对不对?”
秦鸢笑着点头道:“夫君心里不是已然有了答案么?司马懿装病退出了朝堂之争才能扳倒曹爽,咱们眼下退不出去,大家因着流言对夫君心生同情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又不是真的。”
回味着秦鸢的话,顾侯爷神思恍惚,一会儿想到左,一会儿想到东,脑海里翻腾了许多个念头。
好像一下子想明白了许多事,心里一片清明。
又好似什么都没变,还是那个自己。
一顿饭吃得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等到结束了,才道:“那……那可要好好叮嘱李郎中,不要说出去。”
秦鸢道:“你放心,李郎中知道利害,断不会说出去的,到是六弟和宝珠,尤其是宝珠要多叮嘱些,免得和人聊天说漏了嘴,娘那边我去说。”
顾侯爷重重点头。
“我要去大营了,你先歇息歇息。”
秦鸢道:“你先别走,我这有点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秦鸢将顾侯爷让人送来的画纸拿了出来,一脸嫌弃道:“你怎么画这么肥的马?要费多少绣线?且我绣一个不晓得要费多少功夫,你等得起么?”
顾侯爷冷峻的面容迅速爬上两团酡红,道:“……这,这,这是老六画的,我去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