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和六弟妹待,谁知六弟妹娘家嫂子来大闹一场,差点当场就去了,真是家门不幸,让大人见笑了。”
“谁家没有难念的经呢,”院正大人听了一会子闲话,识趣地准备走了,临别前,又特特问道:“那日六夫人气昏了过去,是如何救过来的,之前又吃了什么药方子?”
秦鸢胡乱应对了过去,但也知道院正大人注意到了李郎中,就道:“那日府里办宴,六弟妹这里乱成了一团,后来都是六弟在照应,我也不知请的是谁,不管是谁,最后还不是要来寻大人看诊,六弟妹也深信大人,当初封府时,六弟妹不愿旁人诊治,一直拖到开府请了大人来,只可惜,最终还是强不过命。”
院正大人将信将疑,看秦鸢忙碌,也不好再问。
秦鸢命人送走了院正大人,又当着顾六爷的面,将赵嬷嬷唤了来,问:“你想清楚没有?院正大人说六弟妹能拖得几日算几日,六爷已命人送了状子,小少爷们也都要从国子监接回来,为六夫人侍疾。这后事只怕要准备起来了,你若是有什么顾虑之处,不妨告诉我们,若是我们能安排的便替你安排。”
赵嬷嬷闻言嚎啕大哭。
顾六爷端坐上首并不出声。
秦鸢叹道:“都这会儿了,徐家还死咬着徐珍的事,这是打着弃卒保帅的主意,你且想想,日后六爷背了骂名,小少爷们又能讨得着什么好,六爷年纪轻,断不会为了六夫人守着不再娶妻,若是六夫人的嫁妆再不剩下几个,你是怎么想得?这几个孩子也是你帮着照料大的,你怎么忍心?难道你让小小姐长大之后,也背个坏名声么?本就是失母之女,又哪里经得起这些风言风语?”
人死如灯灭,什么都剩不下,背负一切的是活着的人。
赵嬷嬷愣着眼睛道:“可六爷告了徐家,六夫人的名声就全坏了,谁家的夫人会放印子钱,搬了夫家的钱去娘家,最后被娘家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