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善了。
但也不好说。
顾老夫人问:“老六他……”
秦鸢明白顾老夫人这是在担心顾六爷和六夫人,就道:“六爷很不高兴,这些日子因着天花,他搬到了外院和侯爷一起住着,整天说要念书作诗什么的,前些日子,还印了本诗集。”
顾老夫人原本皱着的眉就舒展开来,笑着问:“老六还印诗集了?这孩子。”
秦鸢道:“对,就是那天和鸢儿的堂兄一起去玉渊潭作的诗,那天倒也巧,礼部尚书和学政大人也在,尚书大人一时起了兴致,也做了一首。六爷就把诗社的诗合成了集子,原本想要找几个书生抄一抄,发送出去,也取个雁过留声的意思。侯爷知道了,就说让十六给他想法子印刷成册,除了送人之外,还要找书坊寄卖呢。”
顾老夫人忍不住“哈哈”笑了,感慨道:“老六还能想着这个!这孩子跟着你堂兄在一起真是长进了。以前他认识的那些狐朋狗友只会骗他的银子,哪里会做什么正事。”
“我也是心疼老六,就顺着他胡乱折腾了。这孩子也不容易,从小身子弱,文不成武不就的,我们是武勋,往来的也都是那些武职,他不从武,那些人也不和他亲近。又加上……”
顾老夫人收住了话音。
秦鸢知道,这一定是想起顾家出事的那段时日了。
顾侯爷也是如此,略有提及,便神色凝重,说不下去。
容嬷嬷原本在旁边笑眯眯地听着,此时接起话头,道:“不知六爷跟着秦公子,作诗有没有长进。”
“有的,”秦鸢笑着道:“我堂兄和我父亲都喜欢督促旁人向学,偏偏六爷似乎又和他很合得来,自打游湖回来,就搬了书在外院,读的是废寝忘食,天天琢磨着要做首好诗出来,好让书海阁的人刮目相看。好在李郎中说他胎里弱,可不能这么苦着,要多休息,多打打五禽戏之类的才好。六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