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出嫁的大姐吴淑春,她不隔三差五地回来打秋风,就不错了。
除此之外,别指望她能分担半点!
身后的哭声渐渐敛止。
取而代之是乔支书的声音,有条不紊地做着后续的安排。
吴巍眼见这儿再用不着自己,就抬脚离开。
刚离开村部没多远,就见三妹吴秀春跌跌撞撞地赶来。
看清是自己之后,更是加快脚步。
结果一不小心绊倒在地,摔了个大马趴,却也丝毫顾不上脸上的泥灰,挣扎着再次爬起来,冲过来道:“二哥,你你你,你没事吧?”
边说边摸索着吴巍身上,看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受什么伤。
吴巍知道,这是三妹得了信之后,都没问清楚,就迫不及待地跑过来了。
于是拉起三妹边走边道:“窑口塌的时候,我正在睡觉,所以躲过去了。周扒皮和肖伟民死了,扒出来就死了。”
“太好了,太好了。”
吴秀春依旧惊甫未定地呢喃着,连脸上泥灰都忘了擦。
眼见二哥拿眼看她,又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周扒皮死得好,你没事就好。”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朴素的理念又有什么错?
人之常情。
况且又是自己最懂事的三妹说出来的,吴巍更不会责怪。
伸手擦了擦三妹脸上的泥灰,宽慰道:“我知道,我知道。”
接着兄妹俩往回走,行至董大家后面时,吴秀春这才后知后觉道:“二哥,窑厂上发生这么大事,怕是也开不下去。你攒不下钱来,娶媳妇怕是更难了。”
吴巍心想着,娶媳妇再难,也不能入赘。
前世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他是再不想体会了。
当然嘴上还是轻松地道:“放心吧,三妹,二哥有的是挣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