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走过去。
张殷彪他家距离钱少斌家不远,回家要从钱少斌家门前经过,但钱少斌一家两年多前就已经搬了出去,这边的房子空关着,也就钱少斌他妻子偶尔回来一趟收拾收拾。
今天从钱少斌家门口经过,房子里还是漆黑一片,张殷彪想起来,自己创业以来,差不多有两年没有怎么跟钱少斌联系了。
张殷彪拍了拍疲惫的脸颊,朝家里走去。
张殷彪刚当宿云山能源总经理那会儿,年薪就有二十万了,但当时他一心扑在工厂里,妻子在市电视机厂也一直说要分房,再加上早两年他刚想办法将老房子翻修过,就没有急着换房子。
这两年他将积蓄都投在新厂子里,个人可以说全身心的都投入到生产管理以及市场开拓上,即便人在东洲,更多的时间也都睡在厂子里,更没有时间去想换房子的事情。
再说了,为了扩大产能,公司去年年中又找银行贷了五百万,债务累积有八百万了,现在也没有多余的钱考虑换房子的事情。
张殷彪推开他家半掩的门,看到狭小的客厅里,他弟弟张殷鹏与弟媳周蓉坐在餐桌旁,正跟他父母说话。
张殷彪跟他弟、他爸妈打了招呼,将塞满换洗衣服的背包放下,探头往里屋看了一眼,看到小学快毕业的女儿正趴在写字台前写作业,妻子坐在女儿身后的床边监督。
听到张殷彪在客厅里说话的声音,王美兰伸手敲了一下跃跃欲试想要跑出来要礼物的女儿脑壳一下,让她定神写作业。
她走出来将张殷彪扔在客厅角落里的背包拿出来,打开来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埋怨道:
“在外面多少天,也不知道自己洗一下衣服?是不是这趟再在外面多跑两天,没衣服穿了,是不是要光着身子上街啊?”
“我没有那么傻啊!我可以挑没有那么脏的衣服再重新穿一回!”张殷彪涎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