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钻进车里也没有掉头,而是直接沿着公路往南开。
直到离开河堤很长一段距离,她才感觉自己像浮出了水面,摆脱掉那强烈的窒息感。
冯薇玲将车停在黑暗深处,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看前面灯火勾勒出来的轮廓,没想到竟然开到郭里园村船机厂附近来了。
想起人生最不堪的过往就发生前面的夜幕之下,冯薇玲下意识就掉头离得远远的,但她忍住没有转动方向盘,而是死死盯住船机厂各分厂在灯火里勾勒出来的轮廓。
最明亮的那一角,是蓄电池厂?
程德彪那个无胆色鬼,就在那里被那个轻狂家伙拿装满滚烫茶水的杯子砸破脑袋,却连屁都没有敢放一个?
虽说冯薇玲心底认定这些人只是狗咬狗,但想到程德彪当众被打,心里还是觉得颇为愉悦。
冯薇玲开车往蓄电池厂而去,想亲眼看一看合资之后到底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却不想车子刚拐过蓄电池厂前的岔道,远远就看到好几个人或站或蹲在厂门口抽烟。
冯薇玲放缓车速从厂门口经过。
冯薇玲刚毕业两年都在船机厂综合处工作,与总师办就挨着,钱少斌她是认识的。
站在钱少斌左边的那个女孩子,虽然穿着灰扑扑的工作服,却不掩清艳迷人的脸容,想来就是差点落在程德彪手里的那朵小白花了。
这么晚开车从厂门口前经过,引人注意却是一定的,却是钱少斌左边那个双腿大咧咧岔开来蹲着的那个青年,眼神扫过来落在自己脸上的一瞬,骤然间有一丝凌厉。
冯薇玲与萧良的眼神对上,心里莫名的一惊。
这青年就是萧良?他认得自己?
冯薇玲稍稍踩住油门,加速从蓄电池厂前离开,从后视镜里看到萧良仍然盯着她车的背影,心想他认得自己,还是纯粹就是个好色之徒,看清楚自己的脸时忍不住眼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