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颤抖了几下,强抑住内心波澜起伏的心绪,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看向看押的两名狱警,请求道,
“我爱人死这么冤,我无能无力,我能不能在家里睡一夜?可能等我出狱的时候,这栋房子也早已经落到别人名下了。我跟我爱人感情很好,相互扶持这么多年走过来,这里就剩下我跟我爱人最后那点回忆了。我想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好好跟我爱人送行。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现在可以在火化同意书上签字!”
两名狱警当然不想在门窗都残破的房子里陪着肖裕军过夜,却是县公安局的民警想着赶紧糊弄过去,想着只要肖裕军妻子尽早火化,后面的事情就能简单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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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裕军从狮山城南家中逃走的当夜,萧良住在梅坞街十九号。
凌晨五点钟时,萧良在睡梦中被“啪啪啪”的敲门声吵醒,打开院门看到当天夜里在派出所值班的袁文海站在门口骂娘:
“肖裕军逃了!借口给他老婆办丧事留宿城南家里,半夜跳窗逃走了。监狱那边派了两个人跟着,县局也安排了两人守在他家里,但tm都是吃屎的,愣是没发觉肖裕军是什么时候走的——”
“真有够鸡飞狗跳!”萧良回屋拿来烟跟火机,两人点上烟,问道,“汪书记他昨天回家了,还是住在镇上宿舍里?”
“……”袁文海抽了一口烟,说道,“打电话到他家里,他爱人接的电话,昨天没有回去;钱海云刚跑去宿舍找汪书记了。赵执山给我打过电话,随手就把话筒给砸了,他一定在祈祷肖裕军千万不要有你这么鸡贼!一年连续跑脱两个人,一个还是在押犯,都够赵执山撤职了!”
两人刚将一支烟抽完,汪兴民深一脚浅一脚跟着钱海云走过来。
“现在什么情况?肖裕军是在押服刑人员,就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