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弯腰凑过身来闻了闻，在看不见的角度里，眼底闪过几分痴迷。

“你身上用的什么香水，很好闻。”

骤然拉近了距离让少年的脸蛋红得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

煞是好看。

宋九不自在地偏过头，神情尴尬：“没有喷香水，是我自己出了汗。”

白皙的脖颈彻底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锁骨精致，皮肤莹润似乎散发着幽幽的冷香，勾得人失魂落魄。

厉寒不由得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小小的一团缩在他的怀里，恐怕连宋九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有淡淡的体香。

闻过一次便欲罢不能。

汗水粘在身上有些不舒服，宋九抿唇。

犹豫着开口。

“先生，你能帮我拿一下柜子的衣服吗？只需要拿休闲上衣就好。”

说完，目光小心翼翼地望了过来。

面前的男人西装得体，浑身的气质出众，有一种不威自怒的压迫感，应该是个大人物。

这种大人物既然愿意帮一个陌生人揉脚，就证明是个心底善良的人，再拿个衣服应该不算很过分吧。

应该吧。

若不是自己确实扭伤了脚踝，又害怕耽误了明天的训练，他实在不愿意麻烦别人。

男人什么也没说，按照指示拿出了那件朴素的休闲上衣，递了过来。

还体贴地询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宋九接过衣服。

一愣。

连忙挡住男人的大手：“不…不用了，谢谢你，我一个人换衣服没问题。”

指尖捏住柔软的布料。

宋九有些犹豫，心想着要不要叫男人转过身去，但考虑到两人都是男性，身体构造差不多，没什么好遮掩的。

可是在同性面前换衣服，总觉得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