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淮阳郡主气得险些从软榻上跳起来。
她身子前倾,手指死死抓着两侧上首,青筋暴凸,气急败坏又带着几分狼狈地瞪着顾楠。
“我是你婆婆,你个黑心烂肺的不孝东西,竟然让府衙把我收监?”
顾楠捂着心口,一脸伤心。
“婆婆这话可冤枉我了,不是我要让府衙把您收监,您若收监,儿媳也心痛万分啊。
但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婆婆您不也是因为这个道理,才建议府衙将我收监。
儿媳这也是学习您的大义灭亲啊。”
顿了顿,她杏眼圆瞪,一脸惊讶。
“难道我理解错了?婆婆刚才不是大义灭亲,而是纯粹就是想整治儿媳妇?故意败坏儿媳妇的名声?”
“你...我....”淮阳郡主目眦欲裂,却无言反驳。
总不能说她就是故意想害顾楠,还有顾楠肚子里的孽种吧?
“我...我自然是因为大义灭亲啊。”
顾楠点头,一脸钦佩。
“婆婆大义,令人钦佩,您放心,府尹大人一视同仁,必定也会给您一炷香的时间自证清白。”
“府尹大人,您说是不是?”
京兆府尹额头又冒冷汗了。
这位世子夫人不急不躁,说出的话却能噎死人。
谁能料到审淮阳郡主婆媳一案竟然牵扯出了侯府的妻妾之争来。
大宅门里的妻妾斗争,谁能说得清啊。
京兆府尹舔了舔嘴唇,对上顾楠清亮透彻的杏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干巴巴地看向淮阳郡主。
“郡主,要不您就说说?”
说什么?
说个屁啊。
淮阳郡主牙齿咬得嘎吱作响,眼前一阵阵发晕。
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