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来的锦帆军和荡寇军,却好像和这些士兵达成了某种协议似的,突然止步不前,给这些士兵留下了充足的起事时间。
没有了这后顾之忧,城上终于有人率先动手。
“杀了这个狗贼,放我兄弟进城!”
“杀!”
一声厉喝,一个精壮的男子手握长枪,朝刘璝刺去。
刘璝大骇,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真有人出手,好在他身手不凡,躲过了这一枪。
然而还没有等他说话,更没有等他还击。
一个又一个士兵举起武器,朝着他,还有他身边的亲卫杀了过来。
看着这些人凶狠的面容,刘璝心中一个激灵,暗道不妙。
哪有城外有亲人没有进城,脸上却无一丝沮丧和悲戚,只有置他于死地而后快的益州守军呢?
这一刻,刘璝已经反应了过来。
这支溃军当中,有不少荆州的沙子!
但是,为时已晚。
刘璝的视线内,已经有许多原本熟悉的面孔变得陌生而狰狞。
“刘璝,你个龟儿子,给老子去死!”
没有过多的指责,就是单纯的咒骂,一名校尉眼中喷火,手中的长枪抖动如风,一枪了结了刘璝身旁一名亲卫。
他的儿子,被刘璝派去支援水军。
然而在城墙下,他却始终没有找到他儿子的身影。
见了血后,四面八方传来的,是彻底压制不住的愤怒。
“杀刘璝,降荆州!”
凛冽的刀光枪影中,每一道寒芒都映照着刘璝震惊而绝望的神情。
喊杀声、怒吼声、哀嚎声交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战场交响曲,刘璝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可每一次使出的力量,都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推搡,徒劳而又无望。
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刘璝渐渐感到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