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佛堂中出来,对着许甲责怪道:“及第,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好几次这样不着调的在外面过夜。”
许甲没有将外面的烦恼带到家中来,只是笑笑:“我在外面赚金子,赚银子呢。”
“少贫嘴!”许母叹道:“你爹这两天魔怔了,在书房搭了一个铺,吃也在那吃,拉也在那拉,你跟他说的什么修行,倒像是耗死人的,这样下去,身体要垮掉吧!”
许甲已经有所预测这种结果,文昌阵法,就是这么一个效果,学习不累,不烦,故而能叫人如痴如醉,而不头晕眼花。
因此打趣道:“他又不是小孩,小孩累了也知道歇息呢,我估计就三四天热度。”
“若等过了一旬十日,还这样,我便给娘你弄个方子,给做些滋补的。”
“父亲这样求上进,其实不是坏事,万一考中了举人,娘你也是跟着一辈子享不完的福。”
“再说了,考中举人,也是祖父遗志,爹他还怕吃这一百来天的苦?”
“将来官路亨通,封妻荫子,说不得娘你也能混个诰命夫人呢。”
“诰命不诰命的,我早就看开了,这倒是无所谓的。”许母摇摇头道:“我吃斋念佛的人,求来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你爹越上进,我反而越不安,男人有钱就会变坏,有权就会胡作非为,我与他多年夫妻,实在怕他走入歧途……”
许甲听着已经想笑了,许母这分明就是觉得许父意志不坚,容易堕落。
不必思考措辞,直接戏谑笑道:“那娘你就用佛法来感化爹呗,我倒是觉得您这是多虑了,我爹现在一心想做圣贤,要做为天下请命请心的人物。”
“儒家言:四十而不惑,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况且到了一定年纪,很多事情也力不从心的……。”
许母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也是,这么一个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