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谋划了这么多年撑到了最后一刻,其实双方旗鼓相当,只是澜戡死得太不是时候了。
若现在澜戡还没死的话,鹿死谁手还真未必。
只能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说起命中注定,童少悬便想到了唐见微。
想起年少病弱的她,单相思唐见微的时光。
现在想想,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童少悬嘴角漾起幸福的笑意,余光之中发现卫慈正坐在对面玩味地观察她。
童少悬立即坐直了,挺直了腰背就像个正经人。
卫慈让童少悬坐到她身侧来,童少悬岂敢不从命?
撑着一脸雕刻上去的恭敬假笑,坐到卫慈身边,如坐针毡。
“童长思,你是不是该敬本宫一杯?”卫慈说,“本宫可是你的大媒人。”
童少悬干笑两声,可不么,当年一心惦记着想看我们童家鸡飞狗跳的“大霉人”,真得好好敬一杯酒。
烈酒下肚,童少悬发现卫慈正慈祥地看她。
不像以前见着她就恨不得一个白眼将她翻到天边,也似乎没有太多浓郁的情感,就像是平静地看一位老友,看一段回忆。
“童长思。”最后卫慈回敬她一杯,“大苍的未来,靠你了。”
童少悬有些受宠若惊,急忙端起了酒盏。
一同喝下这一杯,她俩之间看不见摸不着也从来没有提及过的纠葛,也一并消融了。
御花园中夏日清风吹透了衣衫,沾了满鬓的花香。
佑康三年,二十五岁的童少悬和大苍、长歌国的皇室举杯共饮,想必当年那个在夙县的十五岁病弱少女,对悔婚的博陵贵女耿耿于怀的童家幺女,全然想不到未来的自己会有这样的际遇。
她的人生新一篇章,正在徐徐展开。
……
除了童少悬高升工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