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喊杀声激起了童少灼压抑已久的热血,她将贵妃繁复的裙摆往上一掀,系在腰间,里面是便于走动的窄裈。
正好有一黑衣人被踹翻在她身边,要站起来时童少灼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剧痛之下长剑脱手,童少灼夺过此人的剑长腿猛蹬,正中对方的胸口。黑衣人还未站稳便更狠地摔跌出去。
有剑在手,童少灼仿佛回到了熟悉的沙场,谁也不可能阻止她杀敌!
看见黑衣人便砍,深入混战之中喊都喊不回来,卫袭被贴身暗卫护着,急得掌心都是汗。
童少灼这边杀黑衣人杀红了眼,另一边的博陵护城河观景台制高点上,有两个穿着吔摩教黑袍的人正站在这儿,欣赏着渐渐被血染红的护城河,以及岌岌可危的南门。
博陵南城有越来越多的禁军增援,他们刀刃在手,却束手束脚,无能为力。
吔摩教数量极为庞大的教众如黑色的潮水,一边振聋发聩地吟唱,一边手挽着手一同前进,将禁军前进的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让自由之光照耀腐烂的博陵,洗涤这片罪恶的土地,这是来自天宗法神的神旨。
他们听从神者所传递的信息,听从上苍的安排。
教众之中有很多时平民,禁军的职责是守护博陵府,无法向手无寸铁的百姓挥刀砍杀,只能镇压。
但教众的人数实在太多了,无法伸展的禁军反而被压得距离南门越来越远。
澜凌已经在南门城墙上杀得钢刀发热。
南门危在旦夕。
澜宛看着无处可逃的博陵百姓被虐杀,看着卫袭的子民身首异处,嘴角不禁洋溢起幸福的笑容:“阿策当真神算。”
吕简早早就开始带领胡国使团频繁造访博陵,趁着使团出入博陵府,将可用的胡人死士留在博陵,换出了澜家的军士,汇集于距离博陵最近的封县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