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如琢已经累透了,又冷又疲倦,骨头缝里都泛着酸软的劲儿,浑身发抖,嘴唇毫无血色。
但是今晚的危机让她仍心有余悸,就算再累也根本无法入睡。
石如琢手里拿着一把刀,就站在马车边,强提着精神看着吕澜心的随从们毁尸灭迹。
吕澜心被随从们护上了她的马车,一直没有出来。
石如琢靠在马车边警示着周围,倦意让她在不知不觉中站着睡着了。
一阵强风扫来,一哆嗦,醒了。
所有的痕迹被一扫而光,吕澜心的随从上前来跟她说:“石娘子,你去歇会儿吧,伤口也需上药。”
此刻天已渐晓,天边撑起了一道金边,慢慢地,艰难地从阴沉沉的云里挤出一道微弱的光芒。
不远处的官道上有了马车。
出早摊的摊贩们也渐渐多了起来,人声让石如琢紧绷了一夜的心有丝安全感。
她拖着快要散架的身子要上马车,那名女随从拎了个药箱跟上来,想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石如琢道:“多谢,不用了,回头我会自行处理。”
那随从也没有勉强的意思,将药箱放下之后就走了,与其他三名随从分别站在两辆马车的周围,精神抖擞地查看了一番状况后,正在低声交谈。
石如琢上车,将车帘放下,实在坚持不住,几乎是昏睡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听见马车轰隆隆前行的动静,整个车厢在轻轻摇摆着。
石如琢撑起身子往外看,发现她们正奔驰在官道之上。
“石姐姐,你还好么?”
此时阿卉已经恢复了大半,除了后脖子还是痛得她不敢多动弹之外,其他没什么大问题。
倒是担心石如琢,她看上去伤口还完全没来得及处理。
石如琢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全然不知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