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
汩汩!
他回身倒了一杯酒,在窗前对着北方洒下:“董兄,七年前,你坚持赶赴京师,最先倒是取得了些成果,后来,在党争中贬谪地方,欲挽天倾从那时就已失败,这几年间我多次去请你去海外,你都不愿离开,恐怕也早已想到了今日……如今,果然求仁得仁。”
“相比起你,我却是逃避了,我不如你!”
这时,邓管家忽然进来通禀:“老爷,梁知府来了。”
……
“梁大人请坐。”方临微微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今日心情不好,也懒得与对方虚与委蛇。
梁知府察觉到这点,看着桌上酒壶、酒盏,请罪作了个揖:“方大人,方才可是有客人?倒是本官来得冒昧了。”
“不过独酌而已,梁大人这么晚造访,可是有事?”方临淡淡道。
见方临态度冷淡,梁知府以为是为时局忧心,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方大人以为当今天下如何?”
“梁大人想说什么?”方临眯了眯眼。
“前些时日,满清南下,势如破竹,天下仅剩南夏、满清,而据本官所知,如今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南夏内部仍是争权夺利,内斗不止,恐怕将来要重演南宋故事,这天命或在……”
这位梁知府是聪明人,在淮安这几年,都是老老实实拿着自己那一分钱,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也正因为是聪明人,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想要跳船了。
“梁大人不妨说下去。”
“方大人也是聪明人,既然要本官说,那本官就不妨说得更明白些,我看这得天下者必满清也,我等不如早早降了,还能得个富贵。我听闻方大人三国话本深受大清摄政王喜欢,引以为兵书,手不释卷,若是方大人投诚,说不得……”
梁知府越说越亢奋,仿佛已经想象到美好未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