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解了今年大夏灾情之急。
“方大人不知,因为此案,近来京师可是杀得人头滚滚,如今魏厂公之名,在京中可止小儿夜啼。”颜时登开玩笑道。
方临点头,想到以魏忠贤为首的宦官集团办下此案,必然声势大振,一举压倒文官集团,此时魏忠贤权势煊赫到了极致。
“既然决堤之事,已有定论,想必颜大人也从中脱身了?”
“正是,颜某能过这一关,多赖方大人。”颜时登说了朝廷对自己的处理:“虽然决堤乃是谷、范二家作祟,但颜某也有监察不严之责,所幸救灾有功,又念及过往政绩,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再留任一届。”
这个结果,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
毕竟,当初决堤,眼看‘项上人头’、‘乌纱帽’都岌岌可危,如今能得到这个结果,保留淮安知府之职,已然是侥天之幸;可经过这一次决堤,升迁希望破灭,过往政绩也是一朝清空。
方临看了对方一眼,阉党配合将决堤之锅扣到谷家、范家头上,联想方才的如范家等晋商破灭,颜时登身后那位颜阁老未尝没有向阉党妥协,在范家等晋商破灭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还真不好说。
只能说,政治就是如此,敌友之间,因为利益、交易可以瞬间转换、嬗和,肮脏无比。
“对了,我接到朝廷旨意,即日查抄范家……恭喜方大人了。”颜时登笑道。
方临点头,脸上也是露出些笑意,这就是此次最大收获了。
先前查抄了谷家,这次再解决了范家,剩下的马、邵、段三家也早已实质上成了他的附庸,可以说,自此淮安再无势力可以制衡,真正成了他的一言堂,就是换一任新知府,没他开口都办不了事,若是不听话,立刻就能将对方给架空了。
甚至,随着时局发展,朝堂动荡向地方蔓延,中枢威严日减,地方做大,方临将会成为淮安的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