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安排去了码头,租住在顺胡同。
如此闲话着,太阳渐渐升起,开始热了,往日这个时候,就会有预订的冰送过来,今天左等右等,快到午时,还不见送来。
“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去看看。”
方临预订的冰,通过徐阔老一个叫作许三的冰窟主朋友,没和对方照过面,不好直接去找,想着有两天没去徐家徐阔老,正好过去看看。
……
徐家。
方临过来,看到许三也在,似是刚到。
“方镇抚!”
“许老板!”方临回以作揖,打着招呼。
许三此人,徐阔老和他说起过,颇有生意头脑,在冬冰夏用最火热的时候,找他拆借了笔银子,筑了座冰窖,当起了窖主,这几年赚了不少。
“来来来,方老弟、许老弟,都坐。你们来得巧,正好赶上午饭,一起留下喝酒。”徐阔老让徐妻上了菜,拉着方临、许三两人坐下。
徐家这边,今天的冰也没送来,很是闷热。
“我来徐老哥家,正是要说冰的事,方镇抚也是为冰的事来的吧?今天没有送去,实是另有缘由,处理折腾了好一番,正要派人去说。”
许三连连道歉,自罚三杯赔罪,才道:“徐老哥、方镇抚,你们也知道,冰窖这东西很是娇贵,受不得热,若是有坏心的,那损失可就大了,所以都会招募守窖人日夜看着,我的冰窖自也不例外,招的守窖人叫作黄大……”
方临、徐阔老听着,都是点头。
徐阔老是从底层打杀出来的,深知人性阴暗,不择手段。
方临两世为人,对此也有心得。
有的人路过一条狗,都要踢两脚,这话稍显夸张,但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从不缺少那般人,就如出于羡慕嫉妒给人家鱼塘、鸡鸭投毒的。
“这几年来冰窖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