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庆增派了轿子相送方临,这范家的轿子,虽然不如传说中一些朝廷大员的豪奢,一顶轿子中有会客厅、厕所等等,俨然一座移动宫殿,却也极为宽敞,相当于一间雅室了。
方临思索间,轿子来到了西巷胡同,下轿。
街坊邻居瞩目中,他刚走下来,就被围住七嘴八舌问着。
“我就说,这么好的轿子过来咱们胡同,怕是方家的客人?不想是临子你。”
“临子出息,来往的都是大人物哩!”
“这是临子你买的轿子么?”
……
“叔伯婶婶,我和范老爷谈些事情,人家送我回来。”方临解释了句,对轿夫道谢,让他们回去。
欧家门口。
欧夫子正在熬药,见方临过来,问道:“那轿子我看着眼熟,可是范家的?”
方临点头,正想解释一二。
欧夫子却道:“不用说什么,我自是信你,你这么做,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这时,屋内传来痛哼声。
“夫子,欧夫人的病又重了?”方临问道。
“不是,唉!”欧夫子叹息说着:“今下午,她平地跌了一跤,胯骨断了。”
方临这才明白,想来欧夫人因为那病,一边胸口烂完了,如一个失去平衡的不倒翁,难怪如此。
“下午,她摔了后,请你娘她们过来照看着,我去请大夫过来,大夫来了,却只肯开药,不肯接骨,说是怕在骨头接上的那一刻,人会疼得晕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欧夫子说着,向屋里看去。
只见,欧夫人仰面朝天躺着,骨头抵着床很不好受,她不停地让两个女儿给她换姿势。每搬动一下,她便疼得像一只吱吱叫的小鼠——被老鼠夹和疼痛夹住的、蜷缩绝望的小鼠。
方临跟着看了眼,心下忍不住一酸,好好的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