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丁衣服的村人进进出出,拿着摊子、木桶打水。
“季主事,这……”方临看过来。
“我也不清楚。”季广祥苦笑摇头:“在过去海宁县城时,我还拜访过范老爷,带来了些最新的通俗。”
这时,一个村人经过。
“伍大哥!”方临喊住对方。
这就是那日,范庆增让陪着方临、田萱逛逛村里的两个长工之一,名叫伍良。
“方官人?”伍良认出方临来了。
方临问道:“伍兄弟,打听一下,范家这是?”
“被韩大人抄家了。”
“韩大人,韩元敬韩大人?”
“对,就是这个大人,说是因为什么‘诡田’,咱们小百姓也不清楚……我听说啊,韩大人早就在查这事,搜集罪证……正月十六那天,一下来了好多衙役,将范老爷抓了……不仅是我们村,还有好多村……”
季广祥听了,脸上满是震惊。
方父、方母、方传辉、方赫只是感叹世事无常。
方临却想到更多:‘乡饮酒礼后,韩元敬有重要事情,离开欧夫子家,就是因为此事?要明察暗访‘诡田’之事?当日在欧夫子家里,我说了去范家见闻,奢侈程度,对方或许也因此盯上了范家?公报私仇不至于,但范家本就有问题,那就是恰逢其会了。’
‘说来,这其中还有我一部分关系?’他哑然失笑。
伍良还在继续说:“范家一倒,官府就让我们长工、丫鬟、粗使仆妇散了,分了以前的田地……私塾先生什么的也走了。这个大屋啊,本来说是要拆了,韩大人没答应,说太浪费了,屋子拆补给占了地皮的人家,井算是我们全村的,都能过来打水……”
方临想到那日所见,村人打水都在池塘,是一池塘死水,男男女女,男的洗脸,女的洗头发,打的水都可见其中泥垢,如今换作井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