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方向,规规矩矩朝着大将军五体投地,口中不住叫嚷道:
“禀大将军,驻守邯郸城的兖州刺史王彦是我叔父,其麾下王敦是我族兄,若大将军有意,我可入邯郸城劝降此二人。”
“我观大将军所居之帐有天子气,神器易主乃上天之意,邺城必定是大将军称帝基业。”
“司马氏内斗不止,众多藩王皆无才无德,那司马颖更是白丁一个,远不能服众,如此江山,大将军不取更待何时。”
这人将能说的话说到头了,口中之言颇为豪迈,跪地的姿势却畏畏缩缩,让帐中义军军吏失笑不已。
“就你也想劝进?”李昊命人将他带下去关押,“以后攻城之时,让他和那群泼皮闲汉先爬梯子攻城。”
劝进、从龙都是顶级功劳,李大将军不可能让随便一个俘虏就得到劝进之功。
王澄如遭当头一棒,他从小到大可没想过居然要和下贱的士家军户一样爬梯子攻城。
这种打击让他一时之间神情恍惚,连嘴皮子都不利落了。
义军卫兵带走了王澄后,中军大帐之内再次开始商讨攻城的细节。
如今时节正值三九、四九,邺城护城河已经结冰,但没有冻严实,一排人走过去或许没事,攻城军械就难说了。
虽说义军也带了壕桥,可以跨在护城河上,但邺城护城河宽约十到二十丈,义军的壕桥大多缴获自晋军,只有三到五丈宽,多架壕桥拼凑在一起才能覆盖护城河。
如此一来,攻城军械推到城下的时间延迟不少。
“我还是主张先前提议,等数日,护城河冻严实后再行攻城之举。”
说话的是李辑,这人性子温温吞吞,办事只求稳当。
“壕桥已经拼凑成功,总共拼成四架,趁天色未亮可提早攻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中郎将卢嵘提议道。
为了顺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