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也平紧闭着双眼,靠到按发上,有气无力地说:“谁也救不了他!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沂南县人民不会饶恕他。我也不可能救了他!”
老人大声说:“我不信。自从丢了你哥哥,你天天跟我闹着要你哥,可现在真的找到你哥了,你眼看着不救他,我要你这个儿子还有什么用?”
“妈,……”管也平看看汪登生,双手拉着母亲说,“妈,晚了,太晚了!你让他自己说,怎么救他?他干的是些什么事!”管也平失声痛哭起来了。这哭声含着多少怨恨;这哭声含多少惋惜;这哭声含着多少难以表达的情感!
方兰心疼丈夫,可怜婆婆,痛惜长兄。她走到老人面前,拉着老人手说:“妈,您就别再为难也平了!您自己的儿子,您还不了解他吗?”
这时,有人敲门了。方兰低声说:“也平,快擦擦眼睛。”说着把手帕递给他。
管也平说:“请进!”
兰晓平来了,管也平介绍着说:“这位是沂南县委代书记。
那是我爱人方兰,这是我母亲。”
兰晓平笑着点点头。
管也平说:“晓平,请坐,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兰晓平问:“什么事?管书记。”
管也平叹了口气说:“晓平,我不敢面对现实,又必须面对这个现实。”他竭力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把目光停在汪登生身上,又接着说:“汪登生是我失散了37年的亲哥哥!”
兰晓平脱口叫道:“什么?”
“我只能利用这个机会,把我母亲请来,让他们相认,但是十分遗憾……”
“那你早就知道了?”
“那天宣布他免职后,我们那次谈话时。”
“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这时邹正来了,方兰开了门,邹正说:“管书记,有位叫江淼的女士要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