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别,别……”
她睁大那双凤眼间:“为什么?”
他微微笑了笑,嘴角有些苦涩:“女孩子……”
她反驳道:“女孩子怎么啦!你这人年纪轻轻的,还重男轻女!封建思想蛮重的嘛!”
他反被弄得有些尴尬了,其实他完全是一句随口话,她却这样认真起来。他忙笑着说:“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她说:“都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家在京宁城里吗?”
他说:“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三年自然灾害时,我母亲带着我和哥哥。那年冬天,实在无法生存了,母亲带着我们兄弟俩投奔远在浙江的舅舅。没想到在途中把不到七岁的哥哥丢失了。至今没有下落,这些年来我只有和母亲相依为命了。”
她的脸上顿时露出怜悯之情,一股激情直冲她的心扉,少女的心顷刻间被感情的温度融化着。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激情:“请问你贵姓?”
“免贵姓管,名也平。”
“管也平,管也平!”她自言自语地重复着。
他在内心重复着她的名字:方兰。但没有说出声音。她想了想说:“我母亲现在一个人住在农村,今年冬天援藏干部休假三个月,我回家好好陪陪母亲。”
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了。
夜已经很深,列车拖着蛇一般的身躯,冲破北方那严寒的空气,在黑暗中飞奔疾驶着。车轮发出有节奏的响声,车厢里的旅客多数都东倒西歪地睡着了。
方兰靠在座位和车窗的角落里睡着了。
又走了两天两夜,列车到达京宁。管也平帮助方兰拎着行李,出了车站。
他说:“方兰同学,我送你上汽车吧!我准备去单位看看,过两天再回老家。”
方兰像是面对熟悉的朋友,倒有一种离愁别绪的感觉。她紧紧握着管也平的手说:“我们的相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