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二楼窗边,有位置没?”
“自然有,您这边请。”
二人一问一答,小厮带着男人向二楼走去。
尽管是个小镇,但酒楼内客人却并不少。
一楼大半位置都坐满,哪怕到了二楼,沿街的三张窗户桌子也有两张被坐上。
男人赶巧得到了最后一张桌子,入座后便接过了小厮递来的菜单。
“来壶米酒,要肇州和吉林产的,若是味道不对,我在你们这也是有人的。”
“您这是哪里的话,小店可不做这种丧良心的事情。”
二人一问一答间,男子又陆陆续续点了一荤二素和两碗米饭。
这样的举动若是放在洪武、永乐年间,那怎么的也得被奉为上客。
然而在如今这個世道,一个人这么吃饭却并不夸张,哪怕在经济式微的大宁。
小厮接过菜单离开,路上经过了挂在柱子上的日历,而日历上则是写着“宣德十年六月十七甲辰”。
距离洪熙年间已经过去十年,宣德皇帝在位也已经十年之久。
在过去十年时间里,大明朝的政策都偏向民生,各地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崛起。
这些工厂制作的商品,被海船和火车运往了河中、南洋、小西洋、东洲、北洲等地,更有甚者远洋贩卖往西洲而去。
不过随着海外市场逐渐饱和,工厂的建设也渐渐慢了下来。
正如这个从外面返回故乡的男人,便是外出返回的一名工部官员。
尽管只是从九品的建造局副使,那也是年俸三十贯的美差。
“唉,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行了,今年除了衙门雇了半个月的工,其余时间便只剩下务农了。”
“谁说不是,还是十几年前好,到处有工做。”
“你说我们自己种地一年才收入十几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