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西番之地,耗费军饷、粮食多少?”
朱高煦询问亦失哈,亦失哈闻言则是前往书架,熟练的从中翻找出了一本文册。
“军饷和粮食、赏钱合计是二十万四千贯,一百二十四万石。”
“如果还要算上雇佣当地番人修路的耗费,那合计耗费三十六万九千余贯,粮二百一十六万四千余石。”
亦失哈说罢,不由得继续道:“庙堂之上许多官员都对此事诟病颇多,认为无需驻扎如此多兵马。”
“你觉得呢?”朱高煦反问亦失哈,亦失哈闻言却道:
“奴婢觉得耗费确实很大,不过去年西番之地纳马赋五万六千余匹,且仅是朵甘和半个乌斯藏的马赋。”
“光是这五万六千余匹马,其价值便不下五十万贯,也能补贴许多。”
“若是把大军减少,恐怕不一定能有如此多的马赋,许多部落也会对朝廷阳奉阴违,如洪武年间一样。”
亦失哈的想法依旧与朱高煦默契,西番的支出虽然大,但获得的马匹也多。
在明军驻扎的驿站附近,没有哪一个部落敢于置之不理朝廷的马赋政策,每个部落每年都将马匹交付各地驻军,驻军则是回赐茶叶。
这看上去是在贸易,但实际上获利的一方是明军。
仅过去三年,大明从西番获马数量便已经不下十万匹,大多都可以作为乘马乘骑。
“你能这么想就好。”朱高煦颔首,紧接着拿起了两份奏疏:
“这是建州左卫和建州中卫的阿哈出与猛哥帖木儿奏疏,以及鲸海卫指挥使郑峻的奏疏。”
“建州左卫和建州中卫已经招抚了东海府地区的绝大多数女真,他们上奏麾下有四千六百余户,兵丁三千七百余人。”
“不过郑峻的奏疏中却说他们麾下养有夷丁五千余人,请朝廷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