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毕竟他们之中大部分人的子嗣都战死在了鸡西关、战死在了大宁,他们与大明誓死不休。
“投降绝无可能,那就打!”
“打!!”
脱鲁忽察儿怒吼一声,众人纷纷跟随,一时间喊打喊杀声不断在河谷回响。
在脱鲁忽察儿的指挥下,六万余众的老弱妇孺们开始驱赶牧群向上,只留下了山坡上不足三万的男丁们。
他们准备檑木和投石,准备效仿当初强攻鸡西关时,朱高煦在哈达岭西坡的操作。
只是这里不如哈达岭的坡度大,他们也不是朱高煦,而朱棣更不是哈剌兀……
“哔哔……哔哔……”
翌日清晨,当哨声此起彼伏的在哈达岭河谷中响起,简单休息了一夜的兀良哈男丁们纷纷起身。
他们的年龄从十三岁到五十多岁不等,能披甲的只有一万六千人,剩余的一万两千余人则是穿着简单的兽皮衣。
他们有兵器,但却十分残缺。
清晨的河谷往往会出现大雾,这是脱鲁忽察儿用来对付明军火器的帮手,但他不确定大雾能维持多久。
他站在一层层垒砌的碎石墙与壕沟中,张望着四周那群十几岁的小伙子,还有五十多岁的老拔都鲁,心里不知道作何感想。
十年前的这个时候,他与哈剌兀、阿札施里他们拥甲兵数万,甚至连甲骑也能拉出一定数量,兀良哈在元明之间不断反复让他们拥有了站起来的资本。
可如今,那一切都烟消云散,他们似乎过上了他们自己都难以想到的贫苦日子。
“可汗如高高的太阳,我握着弓箭和长枪,旗子随风在拍打声响……”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首《阿剌来》在呼麦声中传唱起来,就连脱鲁忽察儿也忍不住跟着歌唱。
那歌声传出了河谷,传到了进入河谷的明军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