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苍虽然也能猜到自家父亲的用意,可还是忍不住的心里发寒。
“父亲,即便退往兴化,我们又真的能东山再起吗?”
胡汉苍额头满是细汗,目光带着丝希望,渴望从胡季犛口中得到带有希望的答案。
只是面对他的话,胡季犛久久没有回答,而是过了片刻才回答道:“会有机会的。”
说罢,胡季犛拍了拍他的肩膀,胡汉苍也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勤政殿。
不多时,满载粮草财货的骡车在夜色掩护下出城,其中一辆马车里坐着穿着国主常服的胡季犛。
他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夜色下的升龙城,最后在三千多护卫的保护下前往了一百三十里外的兴华镇。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京北和宣光守不住,那兴化被陷落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因此逃入长山之中才是他唯一的出路,他现在必须抓紧时间在长山布置。
这般想着,他也渐渐远离了升龙城,而天边也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轰轰轰——”
冬月二十一日,明军挺进安南的第七天,伴随着火炮作响,此次被炮击的不仅是清化与京北,还有身处安南西北的宣光镇。
宣光镇被四周山脉丘陵所庇护,自古以来就是易守难攻,容易割据的地方。
依托关隘,胡元澄已经做好了与明军打持久战的准备,反正宣光镇内有足够的耕地,而他也强征了七万余男丁在此开垦,随时可以补充受损兵员。
只要他挡住沐春的这支兵马,京北再挡住南下的傅让,那他们兴许还有与大明和谈的希望。
不得不说胡元澄想的很好,不过他所倚重的那些关隘在面对沉重的攻城炮时,表现的却并不比他在王弄山设置的营垒好上多少。
十余枚十斤沉重的铁炮弹连带数十枚五斤沉重的铁炮弹如雨点落入宣光镇的关隘城墙上